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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节 (第3/5页)
,听说已是长成不是一般的人物,蒋煦虽然也是身子骨好些了许多,却也无法与自己弟弟比,尤其每每听见有人议论蒋悦然的事,他总要窝着气儿找人撒气不可。 ??这一次又是因着老太太要给老太爷烧香诵经的事,蒋悦然人没办法回来,就差遣身边的人送了不少东西回来,这会儿子她还没时间打理,都由着马德文去弄,可说到底她亦是避嫌,只道是自己忙的没了空闲,管不得那么细碎的事。 ??方沉碧站在窗边,轻声道:“沉碧知道少爷疼着宝珠,话语之间多半也是和气的很,做事也顾忌分寸,要是沉碧哪里做的还不好,少爷尽管教管才是。” ??蒋煦闻言想说的话又吞回肚子,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聪明还是装糊涂,每每刁难她抑或者啐她 ??几句泄气也总不得继续下去的要领,这人当真是一顶一的精明,只管是看透了他脾气,但凡见他找茬,从不顶嘴狡辩,便是逼到了眉毛着火也只是淡淡的一句“沉碧错了。”一句就打发,任由自己怎么栽赃为难,她竟也可做到一声不吭。 ??可偏偏蒋煦就是这种人,越是对方跟他争锋相对,越是满肚子龌龊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,可但凡遇见一句辩解也没有张嘴就服软的人,那一张淬毒的厉嘴顿时便没了用武之地,可这软肋,方沉碧自小就掐的准,等着长大之后只管做的愈发顺风顺水。 ??想到这蒋煦心里渐起了不悦起来,他不乐意自己是这样一个随意受别人摆布的人,好似人人都治得了他一样。等着见方沉碧探过身帮他穿衣,就顺手扯她胳膊往自己怀里靠,道:“你是不是不甘心,整日想着怎的要嫁的人不是悦然那俊俏又康健的男儿,竟是嫁给了我这等无用的角色?” ??两人离得极近,眉目之间各有各自颜色,蒋煦心里的恨意仍是不消不散,却也从方沉碧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来。 ??从前,但凡这府里好的优的就都拱手等不及给了蒋悦然,现下有了好的也是轮到两个年幼弟弟头上,而他,是废物,是余物,若说手里的好东西,也只落得一个方沉碧而已,他从没见方沉碧对他有过什么情绪,不怒,不喜,不悲,与其说乖顺不如说麻木不仁。 ??蒋煦伸出手掠过方沉碧光滑的脸颊,阴鸷道:“可惜了,真是可惜了,这么美的女儿家,到底是要落在我手里,你瞧,你这般美貌,是不是要跟着打水漂了一般,任是谁人见了背地里不是恨着我叫一声委屈来着?” ??说罢笑得那么得意:“说来悦然也已经离这府里五年了,过年过节的都不回来,谁知他又是打定了什么主意,许是在外面风流快活的无人管着束着好过回来受罪呢。沉碧,你道是我几时迎你过门最好?等着悦然回了来,也好有个嫂子再教他总学不好的教养,也不晓得这一走五年,那刁猴子到底又变成什么样子了,说不准还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破烂?” ??他顿顿,道:“小时候他那性子服过谁人,只见得跟你走的近,等着成了叔嫂可定更亲,岂不是好上加好?” ??方沉碧看一眼蒋煦,颔首道:“人总是会变,好与坏也多半看着他自己怎么想,我们这做外人的说几句也就罢了,管不得主子那么多事,只做规矩好自己就是了。” ??蒋煦闻言笑出声音来:“外人?你这女人当真是没个良心没脾肺的东西,怎的也就只有个五年功夫就物是人非了,兴许悦然还想你想得紧呢。” ??方沉碧敛眸帮蒋煦穿外衣系扣子,无举轻重道:“我从来就是少爷屋子里头的人,与我来说除了少爷谁都是外人。” ??蒋煦敛笑,挡住方沉碧的手,问:“休得说些戏言哄我。” ??方沉碧笑:“少爷如此精明,我的戏言哪里瞒得过您的眼,到底我才活了几年,懂得些什么作数?” ??蒋煦听了似乎心里舒坦多了,放轻松道:“你且知道就好,瞧着宝珠在外面被你耍的团团转,你别当我看不穿,我食的盐粉粒子也要多过你踩过的路,看你,何难?” ??方沉碧点头,道:“少爷,时候不早了,老太太那里都预备差不多了,水也应该都烧好了,您这就去沐浴吧。” ??蒋煦点头同意,随着方沉碧扶着胳膊起了身,走了几步,蒋煦探头朝方沉碧发间闻去,神色古怪:“你这几日怎的不